抱住毛毛

莫关山小宝贝痴汉一枚!(^ν^)

SOMEONE 08

化一大仙今天也在喝牛奶:

SOMEONE


08.


砰——


枪响了。


呛鼻的火药味从黝黑的枪口溢出,伴随致命的子弹,炸碎了一个水壶。


玻璃溅得四处都是,深色的地板上留下数道划痕,还有一个冒着硝烟的黑洞。


金谷沉默着转过头,贴在扳机上的手指不自觉加重力道,但始终没能摁下,只是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枪管的黑洞对准了他。


“真没想到啊。”


他无奈地苦笑。


“您不是一概只用冷兵器的吗。”


对方的匕首还压在他的枪上。


“人都是会变的嘛,前辈。”
慵懒的声调,调笑的语气。


银色的短发堪堪盖住眉毛,青年微扬的头颅下,隐约能看见后颈上的蛇形纹身。


是蛇立。


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有多倒霉才摊上这位大爷。


金谷一阵头疼,余光瞥见闻声赶来的林良,立马就被那要藏不藏的黑色脑袋吓得够呛。


“咔嚓”


干净利落地收枪。


“蛇立少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移步到客厅?”
金谷谄媚地笑笑,不动声色地退到林良面前,默默将人挡在了身后。


小伙子一看就是吓坏了。


察觉到衣角被人牵住,仅仅攒住的手指以一定频率颤动着,让他都跟着不安起来。


蛇立站在原地,对着他们眯眯眼,左手持着的枪已经收回后腰,右手仍旧把玩着那把匕首,显然没什么好意。


“嗯……小家伙,别这么害怕嘛,刚刚我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吗?”他笑起来,阴冷的视线定在林良身上。


金谷再次摸上扳机。
“蛇立少爷,我说了,咱们还是移步到客厅再继续比较好。”


对方行事诡秘,指不定埋伏了什么帮手。
而他只带了一盒弹匣,身后还拖着累赘,显然身处劣势。


虽说他现在是一步也不敢动弹,但宽敞的客厅总比狭窄的过道好打斗。
挡着个孩子,和一个以近战闻名的杀手在过道里打斗,他可没那个自信不会身首异处。


冷汗顺着额角落下,金谷握着枪的手被汗浸湿,滑腻的有些难受。


要是寸儿在这就好了。


这个想法愈是强烈,他就愈是不安。


对面沉默的蛇立已经闭上眼睛,乍一看倒像是陷入冬眠的冷血动物。
他抽空瞥了眼林良,少年强作镇定的脸上有种陌生的恐惧,澄清的眼底倒映出蛇立的模样,像是初生的麋鹿盯着猎手。


只求别把鼻涕哭他身上就好……


金谷收回视线,沉重地深呼吸。


冷静点!
至少得撑到援兵赶来——即便他觉得没人会过来。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给陈一寸偷发求救短信,蛇立动了。


他以一种伸懒腰的姿势,缓慢地舒展身躯,银色的匕首在昏黄的灯光下闪闪发亮,周身萦绕着一股阴冷的锋芒。


看也不看警惕的金谷一眼,蛇立绕过他们,径直走进客厅,随后娴熟地坐在沙发中央,黑色短靴踩在林良的毛毯上还恶趣味般碾了碾。


“怎么?不是要在客厅谈?”


金谷沉默了。


他实在摸不透这位少爷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只是几次商业来往,就足够他对蛇立有所忌惮。


他要问的实在是太多了。
以至于他一时半会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


私心要他窃取足够的情报后再离开,可理性又在告诫他此地不宜久留。
最近贺呈盯蛇组盯得很紧,暗地里也给他安排了不少工作,如果不是林良在场,如果不是不明敌情,以他的能力,问出点重要情报应该不难。
即便过程会很曲折,甚至会依赖武力,但他依旧相信,他绝不会空手而归。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将枪收好,他握住了林良的手腕。
“林先生,待会不管发生什么,都请您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情报是工作,护卫林良也是工作。
他不是陈一寸,是金谷。
陈一寸从不失手或许是是因为能力和素质,而他从不失手,或许是因为贪婪。


商人重利。
而利益的最大化,是没有舍,只有得。
他是个贪心的人,想要饼又不想给钱,那就得付出点代价。
而代价这种事情,只要不是发生在自己和自家兄弟身上,他其实都无所谓。


无论是情报,还是林良,他都要。
至于代价?


少年纤细的手腕握在手里,轻的过分。
他拉着林良,缓慢又坚定地走向蛇立。


只要是活的,缺个胳膊少个腿,都不妨事。


这时候的金谷不像那只稳重而危险的豹子了,他变成了一只狐狸,狡黠,虚伪,又残暴。


他拉着少年,眼底有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恶意。
这其间,为陈一寸出气的有几分,对贺呈的报复有几分,对林良的嫉妒有几分,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在离沙发一米处站定。
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还是没摸向手机。


“怎么?不叫一寸过来吗?”
蛇立放下匕首,漠不关心的神情像是在说什么家常话。


比起被戳破的尴尬,金谷更加在意的,是那句“一寸”。


“看样子蛇立少爷和我们家二把手很熟?”


蛇立没答话,扬手指向沙发一侧。
“坐。”


迟疑一秒,金谷还是将林良拉到那边让人坐下,自己挡在了前边。


“挺警惕的嘛。”


金谷扬起嘴角:
“您出现在这里,好像不是巧合呢。”


废话。
要是巧合才是见鬼了。


“是帮派有什么任务吗?”


“你真的不给一寸联络吗?”
蛇立抬起头,盯着金谷的右手,似乎很失望。


“……”


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避开不谈吗。


“比起这些,您如果不回答我的问题,事情可能会变得有点难办?”


身后的累赘适时拉拉他的衣角。
反手安抚性的摸了下少年的头顶,金谷有些犹疑。


是真的很难办啊。
擒拿拷问倒是不难,但在抓住蛇立后,让林良活着出去,这可就不是什么轻松活了。


蛇立终于看向他。


“嗯……好像是挺难办的。”抚在沙发上的手摸向匕首,青年淡漠的神情终于染上点笑意。
“一开始就杀掉了,之后会很没意思啊。”


“可能什么意思?”
握枪的手指僵硬了一瞬,金谷敛了笑,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隐隐约约察觉,自己目睹的,可能只是蝴蝶振翅后的风暴。


“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蛇立站起身。


“你给一寸打电话让他过来,我放你们走。”


“……你究竟有什么阴谋?”


“阴谋?”
他似乎很喜欢这个词,站定在原地,细细琢磨了很久。
“我只是迫不及待想听他叫我一寸而已。”


金谷僵直着脊背,放下了枪。
虽然早已怀疑,但他始终不想承认。


这是场阴谋。


一场酝酿已久的阴谋。


而现在发生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开端,他们早已作为棋子,替对方走了很长的路。
而他别无选择。


沉默片刻,金谷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接通前漫长的嘟声让金谷有种错觉:这是他们生命结束的倒计时。


电火石光间,他突然有个想法,像是一闪而过的雷鸣,噌的一声照亮了所有思路。


握着手机的手下意识收紧。


拜托了!千万不要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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