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毛毛

莫关山小宝贝痴汉一枚!(^ν^)

SOMEONE 09

化一大仙今天也在喝牛奶:

09


这世上大抵是不存在巧合这一说。


蝴蝶振翅,飞蛾扑火,恶犬息声。
就像佛家常论的“因果循环”,总有那么一点引子。


譬如现在,金谷握着手机不动声色,实则已经在脑海里拼凑起零星的线索来。


他知道陈一寸一定会来。


就像他所担忧的那样,光明正大地从前门进来。


这种直觉如同流淌在血液中的毒素,一面警惕他愈来愈浓的危机,一面悄无声息地凌迟他的知觉。


线索实在是太少了。


饶是他拼尽全力思索,也只能磕磕碰碰地猜出一点方向。


蛇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轻车熟路地闯入敌人腹地,势在必得地挑衅敌方要人。
根据时间,他应该刚从主家离开不久就直奔这件公寓,随之轻而易举地破掉防守,又非常自然地得到了林良的信任,就连金谷的车都做了手脚。
显而易见,对方不仅做了充足的准备,还预谋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而最为关键的理由倒是藏得滴水不漏。


如果是为了借林良之手威胁贺呈,那他大可在金谷进门之前就将人掳走。
可他偏偏没这么干。
这就让人不禁起疑。


他的目的是什么?这是否又是主家某党的一盘大棋?


金谷猜不透。
他甚至都不能带着林良全身而退,更别提弄明白这一切了。


似是料到了他的慌乱,蛇立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一种出奇的平静。
既没有达成目的的喜悦,也没有急于求成的焦躁。
他安静地待在这间屋子里,扮演着“接送者金谷”,很好的保障了林良的安全,甚至还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于是这就让金谷意识到了第二个疑点。


整间公寓,名义上属于贺呈的只有三层,实际上整栋楼都算作鹰组的财产。
虽说林良身份特殊不受组织管辖,但在这栋楼之内,个人信息和安全应该能得到绝对的保障。
特别是房间这一点,没得到贺呈许可,一般人根本就到不了这层。


而据他所知,目前进出过这里的,算上他只有四个人。
林良,陈一寸,贺呈,他。


连跟了贺呈很长一段时间的心腹都不被允许上楼,更别提无关人员了。


那蛇立是从哪里得来的情报呢?


如果没有长达数月的侦查,他绝不相信能有人安然无恙地了结守卫到达这里。
即便有,也不可能对这件屋子的所有构造了然于心。


这一切的关键,就在楼层。


这是一栋特殊的公寓,就像房产名义上有三层属于贺呈一样,他们对这三层楼进行了改建。
真正让金谷起疑的就在这里。


一道暗门。
巧妙的运用视觉上的混淆,隐秘地藏在一面装饰用墙后边。
门的背后,就是真正的楼层。


出电梯所见的公寓实际上就是个幌子,要想进入腹地,得找到暗门,而打开假门的刹那,等待入侵者的便是永眠。


他出电梯的时候,很自然地忽视了这一点——因为大门敞开。


这是他第一次进这层楼,没有发现实属无奈。
可蛇立是怎么发现的呢?


一个官职不小的内应。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他的解释了。


最为警惕的鹰组内部安插了奸细,光是一个猜想,就让他冷汗直流。


蛇立是个聪明人。
行事果断,招数狠厉,绝不拖泥带水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
那个敞开的大门就是很好的解释。


不必多想,就知道门是蛇立留的。


如果门关上了,那就不会有再打开的机会。
因为只要金谷上楼敲门,开门的绝不可能是林良——这是鹰组不成文的规矩,受保人决不能出现在门边。
开门的永远都是接送人员。
可接送员在屋内,贺呈和陈一寸都有钥匙,那这位能达到楼层敲响暗门的是谁呢?


想也不用想的,直接击毙是为上策。
但必定会让林良起疑。


然而蛇立似乎不打算这样。
也许是出于某种猜不透的原因,他让金谷进门,守着林良,看见蛇组的恶行,给陈一寸打电话。
像是在等他这个传话筒,又像是想让他看见什么。
简而言之,就连让他进门都是有目的的。


没有一点失误,轻而易举地就让所有人进了他的套。


这一点,总是让金谷想到陈一寸。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在联系陈一寸这事上觉得蹊跷。


护住林良的那一小段时间,他整理了一下思路。


就像无法察觉事情的源头一般,他连线索的方向都感到迷蒙。
于是他隐约意识到:是不是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蛇立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林良?


可从双方的对话来看,林良对于蛇立来说具有一定的价值,这价值还不小,虽然前期看不出来,但往后走,绝对是一切阴谋的关键。


于是他就僵死在对方目的这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思维误区。


他总感觉自己离真相很近,又感觉自己进了个死胡同。
就像蛇立捉摸不透的反应一般,他对阴谋若隐若现的气息感到焦虑。


这是一盘很大的棋。
酝酿已久,处心积虑,不择手段。


他虽然很清楚自己已经被利用了,但完全看不清棋局。


他们在为谁卖命?蛇立又在这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他全部无从得知。


蛇立调情的语气也好,微妙的态度也罢。
他女人般精准的直觉告诉自己两人关系不一般——起码对蛇立而言,陈一寸是不一样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担心陈一寸过来。


他总感觉,陈一寸是这盘棋里必不可少又微不足道的一枚棋子。
他无法猜测事情的原委,也不敢预料棋谱的走向。


陈一寸来与不来有什么区别他也无从得知,可他就是觉得,自己这个兄弟已经淌进浑水,越晚后走绝无好事。


像是避灾。
让陈一寸离蛇立越远越好。
这种想法立马扎根在心防之下,让他感到不安。


果不其然。
金谷如同女人般精准的直觉又一次得到了很好的应验——电话通了。


熟悉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合着蛇立突然清明的眼睛一起,让金谷感到彻骨严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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