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毛毛

莫关山小宝贝痴汉一枚!(^ν^)

SOMEONE 06

化一大仙今天也在喝牛奶:

Someone


【06】


刚替贺呈关上车门,兜里的手机就响个不停。


低头一看,是金谷。


这会儿打电话过来,莫不是林良那边出事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接通,就听见身侧的窗户叩叩两声——是贺呈催他上车了。


陈一寸神色黯淡,利落地挂断电话上车。


“谁?”


“啊,是金谷。”


“不用管。”


“是。”


既然贺呈都这么说,想必林良那边也没什么事。


他沉下心来——即便没什么值得他不安。


兜里的手机依旧在振,他干脆开了静音。


还没坐稳,就瞥见后座抛来一个黑影,他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接。
熟悉的重量,冰冷的质感——是黑鹰。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全然忘了拿回枪的事。
若不是贺呈替他领回来,只怕枪已经被本家的人处理掉了。


“太松懈了。”
后座的男人淡淡点评。


他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应答。


三番五次出差错,丢失警惕,变得迟钝,工作失职……
所有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现象接踵而来。


而他甚至无法做出解释。


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之前还能以睡眠不足为由,可见到蛇立后,陈一寸意识到:问题不在这。


按照预期,蛇组下任组长便是传说中行事诡秘的“银蛇”蛇立。
这件事于鹰组来说还是有一定影响。
保不齐这位新上任的蛇组长就会改变作风对他们鹰组不利呢?


无论如何,第一时间掌握进度是他的职务。
而他不仅没能及时获悉情报,连“蛇组换头”这一消息都靠贺呈告知。
这已经不仅仅是变迟钝了,是彻底的失职。


以至于他低头沉思,一时半会都想不出该怎么开口请罪。


“停车。”


突如其来的指令让他措手不及。
男人低沉的声音像是在预示什么。
陈一寸右眼皮突突直跳,大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


“你休息几天,想好了再回来。”
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陈一寸迟疑着回头,却发现贺呈闭着眼睛,完全不打算再听他解释。


被强行停职还是第一次。


他懵了大半天,才犹犹豫豫地开口:


“我……”“下车。”


再次被打断,倒是唤起了他冻结许久的理智。


他是该好好休息两天弄清楚自己怎么回事了。
再拖延时间,恐怕就不是停职这么简单。


屁股还没坐热,又是起身下车。


车门堪堪合上,汽车就扬长而去。


飞扬的尘土被卷入灰白的尾气,他隐约听见贺呈说了一句“去公寓”。


又是林良。


他自认为一切如常。
按部就班完成任务,安排妥当后续工作。
然而超出他意料的,是无法掩饰的动摇。


对现状呈现迷茫,对决定产生迟疑。
多么显而易见的事实。


始终不敢承认,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少年。


是羡慕吗?还是嫉妒?亦或是不甘?


比起解决问题,他更享受揭露真相的瞬间。


他经常会面临这种状况:灵魂和肉体相分离,如同旁观者,毫不留情地剖析自己。
他像是悬浮在空中的刽子手,冷静而又缜密地观察自己,刀尖贴合纹理,只等找到切入点,便可将自己切成碎块,毫无保留地展露在视野之中。


抽丝破茧。


一点点的,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审视自己。
不放过任何动态,所有负面情绪都是兴奋剂,他只渴求真实。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在这方面有种近乎执念的受虐侵向。
和性癖相似,他在将精神上的自己抽筋扒皮的瞬间,会有种凌厉的畅快感。
仿佛是对现实的控诉,他把所有的不甘,都用在了折磨自己上。


但只会让他愈加清醒。


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明白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
理智的边线绑在胡思乱想上。
这是他深藏于心的秘密。


理所当然的,陈一寸对自己这些行径感到羞耻。
然而自我鄙夷的同时是再一次自我惩戒。


恶性循环。


他愣愣站在原地,大有些不知去处的迷茫。


与此同时,手机再一次显示来电。
是金谷。


另一边。


金谷现在严重怀疑自己今天出门该看黄历。


正所谓祸不单行。


他原本以为汽车抛锚就已经是最倒霉的了,谁知道还有更倒霉的事等着他。
陈一寸的号码一直打不通就算了,屋漏偏逢连夜雨,老李的电话又给打过来,说是老街那边有消息了。


这俩人怕不是串通好不给他活路。


看看身后明显不知所措的少年,金谷更加觉得头疼。


说来话长。
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把事情捋捋清楚,看看是哪里出错了。


时间倒退回一个小时前——他和林良的第一次见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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