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毛毛

莫关山小宝贝痴汉一枚!(^ν^)

SOMEONE 11

化一大仙今天也在喝牛奶:


11


金谷有些意外。


被敌人侵入腹地这种要事,居然不需要陈一寸过来?


然而贺呈看都没看他一眼,揽过林良就往门口走。


“呈哥!今天蛇立……”“我知道。”


“啊?”


男人停下脚步,看向他。
“我说,我知道。”


“可我觉得这事有蹊跷,还是让寸儿过来一趟和我……”“他停职了。”


“哈?”金谷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他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就意识到这根本不是玩笑。


陈一寸停职了?


他愣在原地,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接受现实。


“比起这些,老街那边有结果了,你去一趟。”
说罢,贺呈就揽着林良出了门。


“可是!”
他追上去,大有些不甘心。


可男人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倒是怀里的林良看见他,抽噎着回上一句“金谷哥你先去处理伤口吧”。


这时候金谷才想起脸上那道划痕。
不深不浅的,结了道血痂。


他突然就很愤恨。


一道划痕而已,留不留疤也就那样了。
可陈一寸呢?


对于林良来说,见血就是很严重了。
如果让他知道,陈一寸不见血就差点废了会怎么想呢?


金谷握着枪的手不住收紧。
心中有如狂风过境,将所有的不满都集中在这泣不成声的少年身上。


电梯门却是已经关上了。


世道不公。
不该担的全揽下来,不该想的全埋怨上。
这世道对陈一寸不公平,对林良也不公平。


说到底,都不是他该插手的事。


金谷有些好笑,但还是在禁闭的电梯门前,放下了枪。



老街那边调查确实有些结果了。
种种迹象都指向鹰组高层。


金谷赶到时,老李正在看监控回放。
镜头对准空旷的仓库,几十个人跪了一地,一个人靠墙玩着手机,一个人持枪站在前边——是他们那天赶去老街的场景。


“一寸呢?”
老李头也不抬,将监控摁了暂停。


“休息去了。”金谷对停职一事避之不谈,“你看这个做什么?”


“哦,就是顺势看一眼。”老李没追问,又看起其他监控。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那天干得还真过火啊,我给一寸打电话只是让他去看看,谁知道你们还逮了一屋子人。”


金谷觉得奇怪。


“不是你要我们逼问么?”


“我?我没啊,我就打电话要你们看看现场什么的。那伙人一看就没什么用处,问了也是白问。”


金谷表情变得有些凝重了。


陈一寸不是个会浪费时间的人,起码在工作上,绝不会平白无故做些无意义的举措。
按理来说,如果老李的电话只是要他去看看,那他大可不必亲自赶往,只需让金谷去一趟就好。


再加上今天这些倒霉事,金谷难免会多想。


老李见他问的奇怪,就回头看他。


“哎哟卧槽!你这脸咋回事!”


“啊……不碍事,工作上遇到点小麻烦,已经解决了。”
不等老李细究,金谷又道:“别聊我了,你今天喊起来,是发现什么了?”


“哦,喊你来就两件事,一件是我们已经搜查到一个被毁坏的监控,技术人员已经在修了,估计这两天就会有结果。”


“另一件呢?”


“啊,因为这次责任出在我们组,主家扬言要安排别组援助,实际上就是派点人来监视。”


金谷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眼皮跳了跳。


“那派的是谁?”


“原本是犬派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换成蛇组了。”老李无奈地耸耸肩,显然对上头莫名其妙的作派无语。


“蛇组?派的是谁?”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他依稀记得这件事好像与蛇组无关。


“好像是他们家少爷蛇立吧。”老李无所谓地转过头,点了根烟。


“蛇立?!”


老李对他过激的反应感到狐疑。
“对啊,就是他,不过你今天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手机麻将都不玩了。”


金谷没答话,脸色是难得的阴沉。


“先不说这个了,反正这位监管员明天下午就过来监工,财务那边还有点账没查完你去看看吧。”末了,又补充一句:“回头要一寸休息完了就过来,他还是负责人呢,好多事情还得他过手。”就摆手送客。


金谷犹豫再三,还是什么都没问就出去了。


什么事都能扯上蛇立,又什么事都与一寸相关。
这让他不禁怀疑蛇立的目标是不是陈一寸了。


即便真是这样,蛇立的作派也太过了。
只是追个人,还牵扯上两个组织,不值当。


于是他不禁猜测,这两件事是否有什么联系。


贺呈的私宅,所属鹰组的老街。
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人物关系,表面来看倒没什么太大关联。
而蛇立素来神出鬼没,这让侦查又陷入了僵局。


起码就现状来看,老李知道的不多,蛇立这边没法盘问,唯一能提供情报的,只剩下当事人陈一寸了。


虽说有了一寸的援助,进展必定会很顺利。
但考虑到停职一事,金谷又有些犹豫。
他实在不确定这时候让陈一寸参与进来是不是良策。
他前一个小时还在要人避开,现在就忙不迭地将人扯进来,好像是很不妥。


可他还能怎么办呢?


他们组已经陷入危机了,遭人暗算也是迟早的事。
他不问陈一寸,难不成还去问贺呈和林良吗?


念及此处,他又感到难受。


贺呈的优待,组织的保护,蛇立的觊觎。
他敢确定林良一定知道些什么。
即便不知道,这个少年身上也藏有一些关键的东西。


如果没遭遇今天上午那场敌袭,他或许还能问出些什么。
可现在林良已经被转移到贺呈的住宅,饶是他有神通,也没法在贺呈眼皮子底下逾矩。


他不敢想陈一寸被停职后会怎么样,就像他始终不敢相信贺呈对一寸的漠视一般。
好像从那个少年出现开始,他们组就染上了灾厄。
或者说,陈一寸一人的灾厄。


就像个祸根。


金谷站定在财务门口,再一次地,发自内心的替自己兄弟感到不甘。


天阴下来,乌云密布。
他抬头看看天,像是在看一场闹剧,只等不讲情理的雨水倾盆,将那些阴霾冲散。


但他知道这都是空想。


阴谋只会顺着雨水浸润每一个角落,所谓的天晴也不过瞬间。
等到虫豸破茧,一切就都迟了。


金谷挑挑眉,想也不想地,就朝停车场走去。


财务里办事的伙计见他半天不进来,好不容易动了居然是想离开,赶忙奔出门将他拦住。


“欸!金哥!您这是去哪啊?组里还有好多事等你呢。”


金谷拍下他阻拦的手,矮身钻进车门。


“告诉老李,我今天请假。”


“请假?是有什么急事吗?”


抬脚踩下油门,金谷关上了车窗。


“不,我只是去给我一个怕雨兄弟,送把伞。”


说罢,绝尘而去。


Y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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